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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所有的生物都進入熟睡狀態,而夜行動物悄悄地出來覓食。在某小地區的大廈裡,一位女子幾乎不足不出戶,除了到了上班時間和補給食材時才會出門之外,彷彿將外頭當作在發動戰爭而房間是避難所一樣,一律不離開那間房間。

  父母比較寵離剛出生的時間較近的孩子,當那孩子是男的話就更寵上天,父母那樣的態度幾乎都成了一種定律,而女子的家庭就是這樣,她和她弟弟之間也不過差了兩歲,但是,那兩歲對她父母來說,猶如有二十歲之遙遠。

  若不是女子在小時後時,已經體會什麼叫做看書看到廢寢忘食的地步,進而拿到國小到大學全校前三名這個不錯的成績的話,她父母恐怕分不出一點點的親情給她。面對這樣近乎施捨的感情,她總是一笑置之,最起碼,她還挺感謝父母把她生出來,若不是這樣,她也不會體驗到人間冷暖這麼有趣的反差。

  等到弟弟上高中後,父母總算體會到什麼叫做「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因為他們再也教不動他們心中的寶貝了。

  但是,明明她國中和高中都是上女子學校且都住學校宿舍,為什麼她父母會跑來學校說是她帶壞弟弟的呢?說她幹麼要住宿,幹麼去讀女子學校,也不想想當初說是怕她遇到壞男生、交了壞男友,而要她去讀女子學校不正是他們兩老嗎?

  等到弄清楚為什麼父母跑來學校她時,是在父母回家後,那天放學時,弟弟在校門口等她,然後邀她去咖啡廳「聊天」。

  原來,弟弟承受不了父母那自以為是的保護,害他在學校沒有朋友,因為都被父母一個一個給驅離,讓他在學校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沒人敢上前和他說話,只好翹課到很晚才回家,甚至擺臉色給兩老看。

  對於弟弟的求救,她面無表情的斥責,畢竟,弟弟什麼都還沒有抵抗不是嗎?雖然父母一定會把弟弟的抵抗怪罪於她,沒辦法,「老大」這個詞兒害她不少,但是,既然是一個人來到這世上,父母的職責是把孩子當人的養育,而不是把孩子當做自己的財產庇護,如果是那樣子,那養孩子幹什麼?養寵物就好了嘛!寵物還不會擺臉色給你看呢!

  所以,她告訴弟弟,要讓父母知道,你是你,而不是那個讓人人捧在掌心的脆弱花朵,要勇敢的對父母說:「這是我自己的人生,就算跌倒了,我也會自己爬起來。」

  同時,她也說出了她看弟弟與父母的互動最大的缺點:不曾拒絕,總是點頭。

  明明是不討厭,卻會讓父母以為你喜歡就會一直買給你,即使你已經厭煩了,他們還是照樣買給你,只因為你不曾開口說過你沒那麼喜歡。

  她和弟弟談了很多,在要結束時,弟弟問她會因為父母只關心他而恨他嗎?因為他老早就察覺到父母對自己和對姊姊差別很大,卻覺得他過的很安逸不想改變才不說。

  她回答:「恨,也愛。」

  當她說「恨」時,她弟弟的表情簡直是晴天霹靂,雷電交加;再說到「也愛」時,弟弟張著嘴巴,眼睛透露著不解。

  因為,若問她恨不恨她那個被寵上天的弟弟,她恨,的確恨,她恨父母因為總是把弟弟當作第一重要而忽略她的感受,但是,她也愛弟弟總是依賴著她,讓她有姊姊的感覺。

  親情可以是一種病,也可以是一種藥。

  談到最後,弟弟承諾會和父母好好的談談,可是,會怕父母歇斯底里的親情,於是,在明天是週末的前提之下,她和弟弟回去那自從高一開始到現在高三就不曾踏進的家。

  弟弟和父母談判少不了被波及到的她,仍然以淡漠來看待,這不是她的問題,而是弟弟和父母之間的問題。

  要問她和父母之間有沒有問題,也是有,但是,父母不曾在意她的一舉一動,只要不讓那兩老丟臉就行,而她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當然,遇到不喜歡或是很無奈的事,她還是會向父母斷然拒絕,譬如說,她不喜歡一道菜不是很鹹就是很辣,那樣子淋個菜汁在白飯上就可以吃掉一整碗的白飯的菜還叫做菜嗎?什麼營養都沒吃到不是嗎?也只有這點她和父母吵過而已。

  打從在小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要父母將弟弟的注意拉攏到自己的身上是難如登天,就算她有什麼興趣他們也不會有所異議的。既然父母是如此,她就放棄當醫生的機會,跑去當營養師,因為,她覺得一個食材裡頭有什麼營養是件直得探討的事,更不用說一盤食物裡所含的營養了。置始置終,這件事其他人之中只有弟弟知道而已。

  當她成了頗有名氣的營養師後,她更加埋首研發新食品,也間接造就了她足不出戶的性格。而她弟弟也成了某企業經理後,由於太忙了沒時間陪兩老,所以,他們兩姊弟一起出錢讓父母出國遊玩,弟弟還忙到有一段時間不會回家。

 

  這天,是她弟弟長達三個月都得把公司當作旅館住的第一天,也是把父母送出國三個月的第二天。女子剛剛做完睡前運動後,躺在床上等著周公來找她下棋時,左手邊的窗戶突然被打開,女子半臥起身且滿腹疑問的看著被打開的窗戶,正準備移動身體去關窗戶時,一個黑影頓時闖了進來,奇怪的是,紗窗沒有破。

  女子睜大眼看著站在她床前的黑影,那黑影有著人的形狀,背後卻有一對翅膀,她先是納悶有人長這樣的嗎的同時,腦中閃過那三百年前的戰爭,那場突然加入的讓人類一敗塗地的戰爭,也是讓五塊大陸拉進到能遙遙相望的距離的種族——魔翅。

  但是,他們不都是聚集在中央穆耳大陸的嗎?這裡可是北方格耳大陸啊!

  不管怎麼說,突然闖入人家家裡,怎麼說都有問題,女子想到這裡,眼底不禁升起一絲絲的警戒,儘管她比一般女人都來的有勇氣,也讓三百年前的戰爭給削弱不少,畢竟,那時的人類有成千上萬個,卻被僅僅只有一百多個魔翅給打著玩,這種力量不要說打不贏了,連能不能保命都是個問題。

  不過,魔翅在穆耳大陸定居後,就不曾出現在其他四個大陸過,怎麼闊別三百年後就出現一位魔翅在她面前?

  「你……」

  只是一眨眼的時間,黑影不知何時從床前半跪在床上且和她面對面,對方這舉動讓她下意識的將被子包向自己。那黑影不說話,她也不說話,只是她眼底的警戒更濃,心裡的疑惑也更深。

  一人一魔翅僵持了許久,女子忽然撇見自己的床單被某種液體給浸濕,而且有漸漸擴大的趨向。她的視線在魔翅和床單上的液體來回穿梭,就算她書讀的再多,面對魔翅這神秘的種族所知實在很少,只知道魔翅力量很強大,天生就有龍的加持與庇護,生育能力很低,就這樣。

  她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眼前這位魔翅,還是說,在她足不出戶的這段時間,魔翅已經和人類有所互動?但是,這麼大的頭條沒道理公司的女職員們會不知道才對,這樣的頭條理應會被女職員的八卦能力而吵的沸沸揚揚才是常態。

  在女子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時,魔翅猛地上前抱住她,女子被這舉動嚇傻的同時,魔翅得寸進尺的進而上下摸她的背部和臀部。幸好女子回神的快,趕緊用雙手推開這變態魔翅。

  要命的是,這個變態魔翅不但推不開,還更加放肆的摸到胸部,女子哪裡受過這種侮辱,她又急又氣又踹又打的叫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麼這麼做?」

  然而女子問的話沒有得到答案,反而加速魔翅的侵略。

  今晚,女子被迫蛻去處子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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