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nlam

第一章——這條小蛇是天才

經過了兩、三年的調養，小蛇終於不再是乾癟癟的模樣，蛇鱗也油亮油亮的。

每當阿棘姆去探望小蛇的時候，小蛇都會很高興的在他的身上蹭呀蹭，現在這幾個月則在看書，據巫師在下朝時興高采烈的說，小蛇已經會認字了，而且還會施點小法術，所以，蛇王公文一擺就趕忙往小蛇的住處探望去。

只是會認字和施小法術而已，何須勞動君王去一探究竟呢？

以正常來說，每當小蛇會認字通常都要過百年第一次蛻皮的時候，而能施展法術的時候大多在蛻皮後的五十年，但是，阿棘姆的手足離蛻皮還要六十年卻已經會認字和施法術，這怎能不較蛇王欣喜？

前往小蛇休養的居處路途，蛇王遇到也去探望小蛇的他的九個兒子們。行走中，蛇王看他每個兒子都抱著胸有成足的氣勢望著前方便問巫師，巫師告訴他，除了精通算數的六殿下和施法術像吃飯喝水一樣運用自如的準殿下外，小蛇已在上禮拜把其他王子殿下們給一一問倒了，蛇王一聽更是歡喜，腳步不由得加快。

當他們進入小蛇房間時，看到小蛇正在梳妝台照鏡子，左上空還有本攤開的書載浮著，小蛇一邊抬頭看書一邊照他背部的紋路分析著，後來可能一直扭著脖子覺得煩了，小蛇施展了*複像術，再左右反轉，移到書的旁邊細細研究起來。

小蛇研究了一陣，可能又覺得一直翻書很麻煩，再次施展了複像術，但是，卻不是完整的複像，而是一小塊一小塊得複像浮在空中，那幾小塊的圖則和他背後的紋路某些塊相似，接著就像拼圖一樣，複像的小圖照著小蛇背後複像圖的紋路排列著。

小蛇看看書又看看自己的紋路許久，露出嘆了個大大的口氣的樣子，跟著打算讓複像圖消失，這時，巫師開口問了：

「哪裡不懂？」巫師邊走邊問。

小蛇抬頭不僅看到巫師，還看到其他九位哥哥以及一位穿著君王才能穿的大衣，小蛇高興的蠕動身體，吐吐蛇信，蛇頭上方分別出現四排字：

父王日安

哥　我好想你

二三四五六七八九皇兄日安

斯頓巫師日安

當這三排字出現後，被點名的也陸續回應，其中最大聲的是由準殿下阿棘姆的回應……不，是暴跳如雷的咆哮：「叫大皇兄！」

小蛇面對阿棘姆的怒吼視而不見，直勾勾的看著蛇王，頭上的四排字消失，取代而之的是小蛇帶點抱怨的撒嬌：

父王　孩兒好想您

蛇王數千年緊繃的臉終於鬆開了！九個皇子和巫師瞠目的看著蛇王露出寵溺的表情，微笑地走到小蛇面前，伸手搔了搔小蛇的下巴。

「孩子，幸好你活下來了，寡人非常欣慰你很健康，很有活力，過幾日皇后就能來看你了。」

為什麼是過幾日　母后在化繭蛻皮嗎

小蛇大張著翠綠的雙眼，歪著頭發問。

蛇王仔細一看，小蛇的眼睛簡直是貓咪的眼睛。他沉默的看小蛇頭上的字，淡淡地往他九個兒子望去，接觸到視線的王子都紛紛搖頭，阿棘姆回答蛇王投來的疑問眼神。

「父王，是……」阿棘姆露出屈辱的表情說：「是從我這被套出來的……」

「被套？被誰？」蛇王微微睜大眼追問。

「……」阿棘姆閉口不答，蛇王和其他八位皇子以及巫師都好奇的連連發問。

這時，蛇王感到他搔小蛇的手被光滑的東西給纏繞住。

「父王……」阿棘姆一看情況不妙正要制止時，蛇王轉頭看了他一眼，阿棘姆就動不了，若看蛇王的眼睛變會發現蛇王的雙眼泛著綠光。

「……父王的蛇眼果然強悍……」二皇子大聲喃喃著。

小蛇聽見後，沿著蛇王的右手爬到肩上，看到他的手足，那個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阿棘姆大皇子殿下兼大哥竟然擺著起跑的姿勢定住，臉上還掛著睜大眼、嘴微張著的驚慌模樣。

看了一陣子，小蛇笑瞇了眼然後小心翼翼的轉手看蛇王的樣子，他發現蛇王的雙眼隱隱泛出妖異的綠光。

這就是蛇眼嗎

小蛇頭上冒出這五字，心裡卻想著——好酷，這太酷了！我要學！ 

蛇王收起蛇眼對小蛇柔聲講解：「蛇眼是我們蛇族引以為傲的獨門絕技，但是能學成的只佔少數，目前我族就只有寡人和皇后還有另外六人學成，因為蛇眼必須以強大的精神和靈力為依據才能步入蛇眼的初步門檻，再來就是心境的轉換。心境必須達到淨如指水才能顧及控制敵方和自身的安危，然後是身體的強健。沒有強壯的身體，在使用蛇眼時會沒有續航力，導致當蛇眼威力一弱，就等著被自己定住的獵物反過來獵自己。當以上四點通通具備了，那麼恭喜你，只要不輕敵或敵數眾多的話，敵人就只能任你擺布了。」

父王　那哥有學成嗎

小蛇滿眼是星星的問。

「叫皇兄！」已掙脫蛇眼餘威束縛的阿棘姆遷怒的大吼。

小蛇眨著比尋常小蛇要大的眼睛無辜的望著阿棘姆。

皇兄　您學成蛇眼了嗎

阿棘姆閉眼僵直著身體，雙手握拳，渾身顫抖，顯然在隱忍快爆發的怒氣。

「孩子，你的脾氣應該是皇子中最溫和的（甚至溫和過頭。巫師補充），怎麼會那麼……那麼控制不住脾氣呢？」蛇王對於善於隱常情緒臉上除了面無表情和官方的笑臉外的阿棘姆此時的怒氣感到些微訝異。在蛇王心中認為和盤踞在他肩上的小蛇有很大的關係。

聞言，阿棘姆迅速張眼欲解釋就看到小蛇一臉震驚，那表情彷彿在說「溫柔？哪理柔了？」，終於，剛忍下的滔天怒氣在此時此刻爆發了。

「你這有雙貓眼又該死的小蛇，我今天不宰了你，我就不叫阿棘姆！！！喝啊啊啊！！別攔我！！！！」

「啊啊啊！大皇胸息怒息怒啊！別跟小孩子做一般見識。」二皇子趕緊抱住阿棘姆的腰說著。

「對啊對啊！小蛇還小嘛！大皇兄，你一掌一拍豈不是又讓小蛇繼續和死亡交戰嗎？」三皇子抱住阿棘姆右手臂大叫。

「是呀是呀！當初不就是大皇兄把小蛇救回來的嗎？你還說是聽到小蛇對你喊救命的嗎？雖然有點荒謬，但搞不好就是因為是同父同母的手足之間血緣聯繫嘛！」四皇子抱住阿棘姆左手臂狂勸。

「就是說啊！來來來，喝杯茶消消火。」五皇子趕緊奉茶上勸。

一群皇子們爭相上前阻止大皇子的暴走，終於在一盞茶過後才停息這場大皇子暴走記。

只是被弟弟們壓制在紅檀木椅上的阿棘姆，從他大口吸氣，顫抖吐氣的樣子可以知道，咱們的大皇子餘氣未消啊！

而小蛇不知道何時，已經蜷著蛇身處在阿棘姆左邊紅壇木桌上。

阿棘姆瞥了一眼就自己喝起茶來了！剛剛五皇子拿茶給他還被他一掌拍掉燙到了咧！

哥

大大的哥字讓阿棘姆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更讓其他皇子們的心跳到嗓子眼，生怕等等又加演一場暴走記。

原來哥有聽到我喊的救救我啊　對不起　我一直以為是巫師救我的　哥　你一直繃著臉來看我讓我以為你是討厭我又或者來看我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哥　請原諒我　還有　謝謝哥救了我

小蛇每顯現一字頭就垂了一度，顯現到請原諒我那邊時，瑩瑩淚珠從小蛇臉上那雙大大的貓眼滴落出來。

小蛇默默的掉淚，忽然，他的頭被溫熱的大物覆蓋，阿棘姆大嘆了口氣。「如果是例行公事，我就不會天天幾乎照三餐來看你了！」

猛地，小蛇感覺整個身體騰空又被溫暖包覆著，接著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正在他的哥哥、他的大皇兄的雙手中……

這熱度…他記得這熱度，在他昏迷當中時，就是這熱度一直不停的暖化著他，讓他離不開的溫暖……

「聽著，從救你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手足！無人能夠取代的十皇……咳！你還沒有性別，差點忘了……」阿棘姆有點窘的以咳嗽來掩飾尷尬。

小蛇笑瞇了眼。

我還要三十年才能化成人形　不過　父皇　我發現一個對於現在的王族不知道是好還是懷的消息耶